可鱼怎么会大片大片的死呢?说起来实在难以让人相信。
靳阳和萨楚拉相视无言,不知道该不该买这几个人的账。
年轻人见他俩不信,招手道:“真没骗你们,不信你们开上车,我领你们过去看!”
萨楚拉蹲下身子捡起他们方才扔过来的鱼,避开泥泞的地方,到离船不远处给他们扔了回去。
“走就走,你们几个要是骗人,我俩非得举报,让你们进去吃几天牢饭!”
“行,今天我们要是说瞎话,吃一辈子牢犯都行。”
几个小伙子言之凿凿,靳阳跟萨楚拉心里头犯起了嘀咕。
两口子上了车,小后生们上了船。船在水里往东边开,车在岸边往东边走。
船开的慢,车也慢慢的跟着。
足足走了半个小时,一股腥臭的风顺着车窗钻了进来,萨楚拉捂住了鼻子。
两口子心里头有了计较,几个年轻人好像没有撒谎。
船在湖里向前行进,船上又没有窗户,这股子腥臭的味道几乎是扑面而来,冲的很。
几人强忍着恶心,掏出口罩戴在脸上。厚厚的白口罩根本拦不住味道,反而让他们喘不上气来。
干脆把口罩扔到船上,捏着鼻子张嘴呼吸。
其中一个小伙子把两个胳膊高高抬起,冲着岸上那辆几乎和他们并肩而行的白色小货车招手。
“快到了!大哥大姐前头停车吧!”
在味道袭来的时候靳阳就把窗户摇了上去,萨楚拉看到年轻人招手,听不清他们说啥,正待把车窗玻璃摇下来的时候,靳阳伸出一只手拽住了她。
“别开了,臭死了。”
“我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……”
“还能说啥,你闻这味儿,肯定是告诉咱快到了。”
萨楚拉再往窗外一瞧,果然如靳阳所料。船停了下来,几个年轻人把挥手改为了招手,示意他二人过去。
靳阳脚踩刹车停了下来,摘了档拔了钥匙,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闭着眼睛下了车。
在车里还好,关上车窗只是隐隐约约的臭味,现在可不得了。
一下车差点给靳阳熏的背过气去,夫妻二人抬起袖子捂住口鼻,往湖的方向走去。
越走味道越浓,小伙子们不光没有撒谎,这活儿还真不是人干的。
扑鼻而来腥臭的腐烂味若说还能勉强接受,眼中所看到的画面才真的是考验人的意志力了。
越往湖边走,靳阳和萨楚拉的心里头越凉,等突然迈不动步子,脚底被泥粘住的时候,二人才回过神来。
兴许是眼前的场景冲击力太大,他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放了下来。
两个人两双眼,望着这一汪湖水,张大了嘴。
他们二人打工作以来,也算遇到过不少事,不敢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却也不是胆小之人。
此刻两人手指微颤,说不出话来。
湖中密密麻麻的都是鱼,翻着白肚皮。有已经腐烂的,还有挣扎着偶尔扭动一下拨起水花的。
船上的小伙子们和他俩之间还有一段距离,只见他们一人一个网兜,胳膊上的肌肉鼓起,把袖子撑满,显然是用上了力气。
一边从湖里往出捞鱼,一边朝他俩吼着问道。
“信了吧?”
“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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