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我说这话,刘晓玲突然就不哭了,但还是低着个头趴那儿不动。
我纳闷儿啊,就问她咋啦?
这时候,刘晓玲突然就抬起了头。
这回她脸上可没糊着头发,而是血淋淋的贴着一张脸皮。
给我吓了一跳,可我还是壮着胆子仔细瞅了瞅,估摸着这也是个姑娘的脸,瞅着这脸皮子粉嘟嘟的,那左眼角还挂着颗小泪痣。
可这眼眶子周围和脸边儿上都翻着白肉,还在往外淌血。
就是这脸再漂亮,我瞅着也还是乍起了一身的汗毛儿……
一个激灵从炕上坐起来,我抹着脑门子上的汗,就睡不着了,琢磨着这到底是咋个意思?
刘晓玲不肯投胎,却来找我托梦,还糊着个血淋淋的脸皮吓唬我。
我是咋也想不通。
就在这天,天还没亮的时候,大梁村迎来了这开春儿的第一场雨。
听着外边儿那雨水哗哗的冲刷着大地,我这心里十分焦躁,赶紧起床,披了件儿雨衣,就想去那水潭子边儿上看看。
走出院门的时候,却见刘老伯也披着个破雨衣正在往这边儿赶。
我就迎了上去,问他是不是水潭子那边儿出啥事了。
刘老伯瞅着挺着急的,却说他还没来得及去水潭子瞅瞅,这天儿还没亮的时候,刘富贵就找上了门儿,说昨晚晓玲给他托梦了,不让捞尸体,还把刘富贵给吓着了。
他来这儿是想请我去给刘富贵收收魂儿。
这刘老伯的婆娘好几年前就去世了,家里孩子倒是不少,有一儿两女,但是只有刘晓玲在家,那大儿子和小女儿都在他那大舅哥的包子铺做工,这铺子在县城,离家很远,所以那俩孩子很少回来。
这家里有个重活儿累活儿的,刘老伯年纪大了,干不动,没少指着他那兄弟,可以说这哥儿俩的关系非常好,至少村子里都这么觉得。
可能刘老伯也这么觉得。
但是那个刘富贵,竟然对自己亲侄女做出那种事,不止害了人命,还想毁尸灭迹,这种人和禽兽有啥区别?
心里琢磨着,我还是跟刘老伯去他家瞅了瞅,到门口的时候却见院儿里停了辆三蹦子,一个裹着大雨衣的小姑娘,正在抬着门板子使劲儿关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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